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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安徽,徜徉在城市與鄉(xiāng)村的深處,會經(jīng)常感受到歷史與現(xiàn)代的交融和積淀,尤其那一座座古鎮(zhèn)、一條條老街,以及深巷人家的老手藝、老物件,無不承載著悠悠的歷史記憶,訴說著無數(shù)的動人故事。
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之際,中安在線推出“行走安徽老街”系列攝影報道,集中展示老街場景及生活在老街人們的質樸、勤勞、幸福、喜悅、自信。
本期,我們帶您走進黃山市歙縣漁梁老街。
漁梁老街位于黃山市歙縣徽城鎮(zhèn)。公元759年漁梁形成街市,這里是徽商外出經(jīng)商往返的必經(jīng)之路,也是府衙官員們出門的必經(jīng)之道,被稱為"徽商之源"。漁梁壩始建于唐代,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水利工程之一,2001年6月漁梁壩被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。
明清時期,漁梁熱鬧非凡,其中號稱徽商四大行當?shù)柠}、茶、木、典當諸業(yè)在商業(yè)街占有突出地位。老街依山傍水,整條街道用清一色卵石有序鋪就,街邊古祠堂、古民居排列井然,號稱江南第一水街。
記者手記:
這些年我走過的安徽老街,唯獨漁梁一直保留著收門票的傳統(tǒng)。這條老街最吸引我的除了大壩本身,還有它的老歷史建筑和老街居民。
據(jù)說隋唐時期,徽州人祖先、越國公汪華徙新安郡治于歙縣,并筑壩截流,為水上軍需民用。此后,明弘治十四年(1229年)、明萬歷三十三年(1670年)又多次修茸大壩。我在位于老街的漁梁壩博物館看到前人修壩時使用過的各式工具,不禁為他們的精神深深折服。
再到漁梁老街已是兩年后的酷暑了。這次天氣晴好,在陽光下站一會便濕了背心,倒是青山撩白云成風,身子也并不覺得燥熱。
航拍結束已是下午,突然記起自己還沒吃午餐。收拾器材,往街心方向潛入,見沿路居民把一些特產(chǎn)擺在門口,供游客挑選。街巷里,成群結隊的游客來來往往,他們或仰頭凝視,或談笑風生,那萬千儀態(tài)也值得細細觀賞、品味。我走進一家小店,慌亂中面條下肚,放下碗筷后疲憊頓時爬滿了全身。
坐在小酒館門口暫歇,看三三兩兩的游客擦肩而過,輕易就想到了幾年前我初來漁梁老街的時光。
第一次來這里時,天色漸晚。乍暖還寒時節(jié),菜花在寒風里頑強地綻放著,那一片金黃給人不太真實的感覺。天這么冷,它們怎么就濃墨重彩地登場了呢?這皖南的河山該多有魅力,才讓它們迫不及待探出頭,手舞足蹈地擁抱自然啊。
天飄著絲絲細雨,冷色燈光撲朔迷離般涌了過來,將我團團圍住,我情不自禁走了過去,投入到那片闌珊夜色里。遠山、河流、街燈、民居、細雨,所有的文字都退居其后,任那澎湃的情感一浪高一浪,被眼前的景致帶入另一種意境。
那一刻,我想到了梭羅在《瓦爾登湖》描述的字句:“這是我個人的一方天地,這里有屬于我自己的太陽、月亮和群星。從未有人夜間途經(jīng)小屋,更不會有人深夜敲門,我遺世獨立,好似太古之初,世界之末僅有的人類。”這浸染夜色的老街,此刻似混沌初開時的寂靜,無限美好涌上心頭,剎那沸騰了心。
細雨中遙望遠山,想起了羅大佑的《童年》,也很想同問這山:里面到底有沒有住著神仙?曾在平原與湖泊聽這首歌長大,想象有山的世界到底是何等迷人,能否在上面打滾?能否從山頂滑溜到山下?長大后,我看到了一座又一座山,才發(fā)現(xiàn)童年的想象比山還高,比山更遠。而此刻,朦朦朧朧的山,似近非遠,讓我童年的時光影像一一在腦海顯現(xiàn)。
那夜,我記住了這條老街。
也就是那次在漁梁老街,一件囧事讓我銘記在心。傍晚航拍時,儀器螺旋槳突然被卡死,我急得焦頭爛額,汗流不止。后來找居民借來鋼鋸條,將螺旋槳上的葉片鋸斷,才得以解脫。
行走老街,這是我第二次因失誤栽倒在航拍器上。
那年航拍才剛剛流行,為了搜集更豐富的影像資料,我毫不猶豫自費買了一臺大疆無人機。當年它的體積不小,每次出門我都是前掛航拍包,后背攝影包,腰間褲帶上再掛一部DV。
后來發(fā)現(xiàn)航拍有時不可控,很多墜機的案例往往受外部因素所致。所以,我每次撥動按鈕時手心冒汗,似與它做最后的告別,祈禱它能平安返航。但更多的時候則是不停安慰自己:大膽拍,壞了就壞了,只要它肚里的卡還在,影像完整就好。
隨著經(jīng)濟和社會發(fā)展,短短幾年時間,航拍飛行器的安全性和穩(wěn)定性直線上升,成像較之以往更細膩,視角更獨特。如今,操縱最新款的航拍飛行器,我卻一直忘不了最初航拍時的認真與專注,難忘它九死一生后換我仰天長嘆,它失而復得后我竟喜極而泣??坦倾懶摹?/p>
對我來說,航拍飛行器不再是冰冷的機器,而是一路上給我溫暖的伙伴和朋友。在行走老街的路上,我們相濡以沫,風雨前行。
下臺階,來到大壩舊址,仰望眼前的青山,它依然挺立著,它青翠、偉岸,卻始終一言不發(fā)。
編輯:張弛